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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总爱追问意义

我们总爱追问意义

我们总是喜欢追问,XXX的意义是什么?

学这个的意义是什么?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?过上更好的生活的意义是什么?……

如果刨根问底,我们似乎总是会得到两个不同的结论,要么一切皆无意义,要么过程就是意义。

一切皆无意义

不知道有多少读者朋友喜欢阅读科幻作品,科幻作品常用的「杠杆」之一是时间,将任何事物放到亿万年的时间维度之下,都会显得意义寡淡。

《三体》的结局里,主角终于坐上了能时空跳跃的飞船,等到数小时不到的航程结束,她却发现实际的地球时间已经过了百万年,地球早已灰飞烟灭。

《爱,死亡,机器人》里非常出色的几个故事也讨论了相关问题。

《Swarm》提出了全新的关于宇宙文明生存的理念,即「智慧并不是文明生存的关键」。智慧超出一定的限度,一个文明更容易倾覆而非扩张。现阶段人类所追求的各种技术,究竟是会造福人类还是会让人类拥有更快毁灭自己的手段,没有人能看清。

《Pop Squad》里,人类虽然在科技上掌握了永生的技术,却似乎未在心灵上掌握永生的能力。豆瓣网友评价,永生更像是一种诅咒,而不是祝福。因为永生让一切事物都可等待、都无意义,正是时间的短缺赋予了事物以意义。

《Night Of The Mini Dead》,地球的灭亡不过是宇宙放的一个屁,极具讽刺意味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作品都在穷尽人类的想象力,提出了有关世界和人类的不同思考。

过程就是意义

我们总会期待一个「美好的结局」、害怕一个「糟糕的结局」。可事实上,除了死亡会敲定真正的结局之外,没有任何其他事情有一个确定的结局。

  • 甜蜜的恋爱可能会分手,但也可能在未来再续前缘。
  • 再好的朋友可能会因毕业而联系减少,但未来仍有契机再见面。
  • 青春校园生活确实会结束,但重新进入校园并非不可能之事,毕竟现在可是连老年大学都有的社会。
  • 我们担心和恐惧的事情总会结束,不过很快我们就会继续为其他事情烦恼。
  • ……

当我们运气不佳或实力不济的时候,我们可能会认为自己遇到了糟糕的结局。可如果让钟表流转,多年后的我们说不定会笑一笑,感谢当初自己的境遇。

换言之,好结局和坏结局,似乎泾渭分明,实则交错盘桓。正如美剧《This is us》里所说:

“There’s no lemon so sour that you can’t make something resembling lemonade.”
没有一种柠檬酸到让你无法做出像柠檬汁一般的饮品。

很多时候,「期待一个美好结局」让我们有动力和毅力能够忍耐住糟糕的当下。

从好的方面思考,这种想法确实让我们能够坚持下去。但从坏的方面思考,却让我们厌恶每一天的生活,或者让自己的情绪长期处于低谷之中。

如果好坏结局不是黑白分明的,那我们判断意义的工具便只能看向过程了。过程是喜是悲,更多取决于自己而非外界。如果我们不能享受过程,那我们就无法收获幸福。如此看来,幸福不是一种结果,更像是一种能力或方法。

可是,得出「过程就是意义」这个答案并不困难,难的是如何将这种思想实践。当我们面对他人刁难、酷热严寒、权利侵犯、生活不顺等种种困境的时候,我们究竟如何面对和自处,需要更多方法论的支撑。

显然,我也没有终极答案。在这里,推荐大家读几本书《像哲学家一样生活》,书中总结和提炼了从古希罗马时代就已经开始流传的「建立人生哲学」的智慧结晶,其中就谈到了很多有关如何面对侮辱、悲伤、财富等问题的思考和方法论。这或许会是让我们过上更良好的生活的一扇门。

我相信,相比于古今中外各大家对「人生」「意义」等终极话题的探讨,我今天的思考相比之下想必只能激起水花一小朵。但生而为人,我们似乎总是会为这类话题着迷,在之后的 Newsletter 中,我也依然可能继续探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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